爸爸給希希的日記(2)

補牙記 (30/6/2007 是回歸十周年的前夕)

今天已是第二次要到黎志佳叔叔處去補牙了。

媽媽說今次讓爸爸握著希希的手上手術椅。

在大廳等候時，希希還是有說有笑，當然那份過份的冷靜過後回想也似是刻意的。不過，走進牙醫房內時，就不期然的繃緊了。

黎志佳，不論在牙醫或是爸爸的角色上都是專業的，不斷以不同的方法逗笑教希希放輕鬆。希希戰戰兢兢地坐上了手術椅，緊跟著醫生的指示：張開口、再張大口，即使小電鑽往咀裏送、往牙上鑽、水往咀裏沖、吸水管吸著了小舌頭……希希竟沒吭一聲、也沒縮過頭、閉過口，只曾皺了皺眉頭。自己反而雙手握著希希的小手，因為看著小牙鑽著大大的孔、或是醫生用力地挑著牙患，因而不自覺地把小手越捉越緊，及後才省覺會弄痛小手才稍為鬆下來；當然，希希還是沒吭一聲。

差不多十多二十分鐘才完成補牙的程序，後來醫生也知道希希的小咀張得累了，也就攝了兩顆大棉花於牙較位讓她借力，對於不會好受的感覺，希希還是撐下去；直至一切完成，我握著希希的手也僵累了，更何況是一直張著口牙兒被鑽的小人兒。

補好了兩隻牙，我們都讚希希勇敢，她也乖巧地和醫生護士說再見，走在商場上還嚷著買玩具，像沒發生過甚麼事。

媽媽說，不要說是三歲的小孩，就是自己去補牙，也害怕得要死呢。是的，希希就是逞強和「硬頸」的：總不能敗在大家的期望面前，於是就有了平日的希希、甚至一般同齡小朋友沒有的堅強。這一點，既像媽媽，也像爸爸。

回到家裏，希希癱坐在沙發上，像洩了氣的氣球：是的，不用再撐了，也確是累了。